清早的空氣混雜着早攤的煙火氣，泥土的露水的清香，這是多年後的霧霾氣息沒有辦法比擬的。

等到買好給他的早餐的時候，熙熙攘攘的城市開始活力起來。

路上的行人，遠處的喇叭聲，樹上的鳥叫聲，疏散了她晚上的疲憊。

果然，回到過去，在自己成為孩子的時候，煩心事總會少些。

還沒有到早讀課的時候，一班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，雖然沒有分班，但是全校排名前面名次的學生都在一班。

江酥酥作為一個「外人」，來來往往受到關注的眼光，不過，她沒有在意。

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，更加的坐立不安。

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進展，昨天卻放他一天的鴿子。

就在六點五十分左右，少年踩着預備鈴進入教室。

江酥酥神色一亮，立馬站起來讓他進去，仔細的觀察他的神情。

「你來了。」

誰知道少年壓根就沒有理他，自顧自從書包里拿出本子，繞過她，挨個的去收取物理作業。

沒有責怪，沒有質問，甚至沒有憤怒，就像昨天被放鴿子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
這種被打在棉花的感覺愈加讓她感覺到慌張，咬了咬唇，想說什麼，又不知道怎麼道歉。

她的心情跌落谷底，沈懷年一定是對她失望了。

「對了，這是我給你去西城區買的包子。」

她從包里拿出用衣服捂好的包子，溫熱的感覺讓她重新拾起勇氣。

這可是她足足跨了大半個區，早起給他買的，就不信他聽不懂自己道歉的用心。

「不用了，謝謝。」

沈懷年回絕了她的用心，一句「謝謝」做到滴水不漏，溫和應對。

良久，她低着頭，他走到哪裡，就跟着他屁股後面。

等到他收完最後一本，不忙了。

這才乖巧道歉:「昨天的事情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因為我生病了，發燒了……所以我不是有意放你鴿子的，您能不能……大人不記小人過。別生氣……好不好。」

她想湊近，他一個直接的後退避開了兩人的距離。

他是有潔癖的，但是為了躲避他，校服上都蹭到了牆上的白灰。

少年凝眸，聲音平平淡淡:「這些我都理解，這是我昨晚整理的錯題集，還有這次考試的易考點，我都給你標註清楚了。你多看看，還是有點用處的。」

少年的聲音平緩敘來,最是冷漠。整個過程也沒有看着她，說完就自顧自看書起來。

明明話這麼簡單明了，但是組合起來，江酥酥怎麼不太明白。

他這是什麼意思？拒絕別人於千里之外？

看着周圍其他同學交頭接耳和看着他不善的目光。

直到早自習上課鈴聲響起，這才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教室。

「噗呲，噗呲。」

在此起彼伏的讀書聲中，馬婷婷示意她去廁所。

兩人一前一後，躲開紀律委員來到角落。

「你找我什麼事情。」

「我去，你知不知道，你昨天請假，學校發生了什麼大事!」

「不是沈懷年的，我可沒興趣哈。」

「就是他的!」馬婷婷停下聲音，挨個推開廁所，確定廁所沒有人之後，「現在全校大部分人都知道沈懷年有病了，我給你的那個帖子，不知道是誰被轉發到我們年級群了。」

「雖然沒過一會，不知道被誰給撤下了，但是他是沈懷年，本來就是關注點，現在全校估計都在傳這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