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現遠期記憶衰退和空間認知障礙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蘇芯的心揪起來。
林默頓了頓，秉着職業素養沉聲道：「病情加重後，你會忘記相伴多年的家人，也會找不到回家的路。」
蘇芯臉色微微一白，沉默着說不出話。
再過些日子，她會連季明哲是誰都忘了嗎……林默嘆了口氣：「儘快告訴家人，再配合治療，有一定幾率能延緩病情。」
蘇芯愣了愣，輕輕點頭：「還請林醫生幫我保密，我不想讓院里其他同事擔心。」
從診室離開，蘇芯有些恍惚地在醫院長廊上走着，遠遠地看到季明哲和白欣妍迎面走來。
似是感應到了什麼，季明哲轉眸看向她，眸底暗潮波動。
白欣妍順着季明哲的視線，也看見了蘇芯。
她驚訝打招呼：「妤妤，你也在這家醫院？」
蘇芯臉色蒼白，靜靜看着季明哲。
他難道不給自己一個解釋嗎？
季明哲沒有理會蘇芯的眼神，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問自答。
「哦，我懂了，原來是夫唱婦隨，這麼多年你們還在一起呢，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。」
她打趣說著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蘇芯看着季明哲如常的神色，扯了扯嘴角：「快了。」
「什麼快了？」
白欣妍不解問道。
這時，一直沉默未語的季明哲掃了蘇芯一眼：「你很閑？」
蘇芯呼吸一窒，自己站在這裡都礙着他的眼了嗎？
她對白欣妍說道：「我工作去了。」
白欣妍笑道：「回聊啊。」
眼看蘇芯走遠，白欣妍皺眉看向一側的季明哲：「好歹是你老婆，怎麼對她那麼凶？」
季明哲沒有接話，往自己辦公室方向走。
白欣妍跟上去，喋喋不休道：「下鄉義診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？
院長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單提交上去。」
季明哲想起蘇芯說的話，沉聲道：「你們先走，我晚幾天再去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白欣妍問。
季明哲眼底閃過一抹複雜：「私事。」
入夜。
蘇芯沒有進廚房，而是隨意泡了桶即食麵做晚餐，然後開始收拾行李。
明明是住了六年的家，對她而言卻乾淨的好像是個隨住隨走的旅館。
…